靠着路这边码头上被乱七八糟的扔着几堆用草袋装着的杂物把路给堵上了。
两个褐衣短衫的汉子一边抹着汗咒骂着,顺带着把衣襟拉开,露出一撮黑毛的胸脯,一边坐在草袋上四处打量。
路头上已经有两拨人被挡了下来。
一拨是用两头驴子驮着的几捆三梭布,看样子是一个小布商。
还有一拨人估摸着是两兄弟,粗胳膊壮腿的,赶着两辆骡子拉的货车,看样子是拉了一车乌枣,这是临清州特产,看样子是要去码头交货。
“马二兄弟,可怪不了我们,牙行的管事说了,今儿个码头上一律不能动,甭管装船卸船还是入仓出仓,都不行,至于这一位,也别想过,那边儿一样都堵上了。”
“鲁三哥,究竟出了什么事儿,闹得这么大?”
送乌枣的两兄弟显然是熟人熟路了,一边陪着笑脸,一边随手从漏了一个窟窿的草袋里探进去抓出一把乌枣来,递给对方。
“不值几个钱,尝尝。”
“二兄弟,不好说,这码头上的人都闹腾起来了,咱也不知道,只知道把这路口给封住了,当家的,管事的都在那边,成没头苍蝇了,……”
接过乌枣顺带丢了两枚进嘴里,口水顺着嘴角溢出来,声音却压低了几分:“若是不着急,就先回去吧,怕是要出事儿。”
“咱们可是和货主约好了时间……”另外一个年轻的汉子显然有些急了,正待说话,却被自家兄长一把拉住,扭过头便低声道:“谢了,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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