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龙禁尉千户似乎对乔应甲的风格早有领教,不以为忤:“巡按大人,您可就冤枉我们了,据我们所知,教匪活动我们是早就通报给了刑部,至于说刑部为什么迟迟未动,下官就不好妄测了。”
乔应甲冷哼了一声,不用想都能知道这又是一桩扯皮事儿。
刑部自然也拿得出来一大堆他们行文给兵部的东西,毕竟若是寻常教党传教滋扰地方归刑部侦察,但涉及到反叛那就是兵部和龙禁尉的事宜了,要说还是龙禁尉责任更大。
他也懒得多问,“漕总大人,当下该如何?”
李三才迟疑了一下。
他原本是真有些不太愿意过问,但是锦衣卫插手了,虽说主动权仍然在自己手上,但是这毕竟有些影响了,不过反过来,有锦衣卫的人插手,乔应甲也要掂量一下。
唱反调过头,就意味着圣上也要知道这些龃龉。
这是他和乔应甲都不愿意见到的。
可锦衣卫这帮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盯着这儿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不表明态度。
自己也提及这该是山东都司那边出动营兵,但这厮却说济南那边已经上报兵部,时间上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可问题是自家接手这破事儿,成了功劳也得被锦衣卫这帮家伙分走大半,而且关键在于风险极大,一旦失手,自己就要摊上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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