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别得意太早,此事我们的确占了先手,但是崇正书院和通惠书院,乃至南边儿的白马和崇文书院,恐怕都会有所动作,……”
官应震的话在学生们里又引起了一阵议论。
范景文倒是很淡然:“山长,这不是早就在我们预料之中么?他们也就只有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喝风吃土的格局了,再说了,这种话题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我们选题花了多少心思,为了论证要花费了多少心血?他们如果不想草草拿出来的东西被人笑话,没有半年时间,想都别想,……”
“是啊,别把朝廷的人当成蠢货,内阁六部里边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被去献宝却被人批驳得像狗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回来,那才真的是士林笑话了!”
贺逢圣也接上话。
官应震皱了皱眉头:“克繇,梦章,怎么你们说话都学着紫英这般肆无忌惮粗俗不堪了?什么像狗一样,什么跟在屁股后边喝风吃土?……”
冯紫英没想到自己坐在一旁没吱声也遭了无妄之灾,赶紧想解释,却被官应震挥手制止。
“不用解释,我心里有数,你的经义文辞都还需要加强,现在距离明年春闱只有十个月时间了,你已经是十四岁的人了,来我们书院也整整一年了,我不希望在明年这个时候看到你还在东园!”
官应震斩钉截铁的一番话让冯紫英心中也是一暖,同时精神也是一振。
这意味着连官应震都认为自己对秋闱过关是充满信心了,对于官应震来说,这几乎就是一种变相的背书了,只有在对自己有极大信心的情况下,他才会有这种言语。
练国事、范景文和贺逢圣望过来的目光里也是充满了鼓励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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