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京杭大运河让江南和北地变成了坦途,无论是旅客还是货物,走这条水路,都要比走陆路方便许多,如果再把横贯东西的长江水道连接起来,整个大周基本上就可以靠着这一个“”符号的水路实现了大体上的连接,北地、江南、湖广,尽在这一线。
中舱另一端,崔景荣和孙居相正在对弈,孙居相已经陷入了困境,指间拈着黑子,迟迟不能落子。
而崔景荣却是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旁观的魏广微摇了摇头,“伯辅兄,认输吧,崔公棋艺在朝中也能排得上好,你这水准,也就只能和我凑合一两盘,连明仲都够呛,何苦要去找崔公求虐?”
孙居相不理,仍然板着脸皱眉苦思。
另一边的吴亮嗣却是手中拿着书细读,只是偶尔瞟一眼过来,“臭棋篓子还要和崔公一较高下,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孙居相勃然大怒,立马揭底,“明仲,昨日你闲极无聊,求着我要和下一局的时候怎么说的?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显伯是小人,……”
魏广微不善的目光立即望向吴亮嗣,吴亮嗣不以为然:“显伯若是观棋不语那就是君子,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前日里紫英和梦章对弈,他就在那里聒噪不停,也是人家尊重他是前辈,换了个人,早就把棋盘都扣在他头上了,……”
这一行两个多月下来,可以说一干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亲近,虽说在很多事情上观点不尽一致,但是这份交情却是实打实的有了。
“明仲,你这就是在肆意造谣污蔑我声誉了,紫英不是梦章的对手,请我指点一二,怎么能说是聒噪?”魏广微面皮微红,大为不满,“人家梦章都紫英五子了,可他还是招架不住,我也是好心,不忍心这臭棋篓子的名头落到他头上,……”
“得了吧,你那水平,也就比紫英强了,前日里和克繇对弈,连杀三盘丢盔弃甲,汗透重衣,就差点儿要去换衣衫了,若是刨开紫英这个初学者不算,臭棋篓子这名头,不是你戴着,就是伯辅扛着,我建议你们俩干脆就去开一局,保证杀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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