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范公说得是,我等山陕商人,都是北地商人,和他们冯家都算是有些瓜葛,为何其对江南商人百般照拂,对我等却视若寇仇?”
“莫不是觉得那海贸对其有利,而彼等海商对海贸熟知,便能对其有利,而对我等皆为陆地商人,与其无益?”
“也不尽然,不是说此人早出晚归,除了文渊阁和六部之外,根本就不去其他所在,其他人也是费尽心思亦不得吗?”
“那此子何意?莫不是想要做一孤臣,但求皇上垂青,却无视其他人?”
“可能么?开海之略便是他提出来,却敢妄称孤臣?谁不知道这开海之略触动利益甚多,须得要南北各方势力支持,方能成行,如何称得上孤臣?”
堂中一干商人已经争论起来。
王绍全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其他人,而只是对那位眉目难看的范公道:“范公,以我之见,这位冯修撰大人,倒未必就是真的对咱们山陕商人有什么成见,而可能是这前期他觉得咱们山陕商人插不上手,帮不了多少忙,所以才会对咱们冷遇,……”
范公沉吟。
堂中也都慢慢安静下来。
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已经投贴冯府,但是都未获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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