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都是同学,何来大人一说?”冯紫英连连摆手,示意对方入座,“你我之间,便以字相称,你叫我紫英便可。”
“这可如何能行?”马士英有些激动。
“都是青檀一家,平素里君豫、非熊、克繇他们都是以字相称,君豫年龄略大,我们便称之为兄,三五岁之差,便以字相称最好。”冯紫英笑着道:“来,尝尝这是你们西南那边的蒙顶茶,蒙山顶上春光早,扬子江中水味高。这水我没法弄扬子江中水,但是茶却是地道蒙顶茶。”
马士英欣然端起茶抿了一口,微微点头:“紫英果然是雅人。”
“呵呵,口腹之欲,圣人难禁,西南腹地,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乃是大周不可有失之地,……”冯紫英看着马士英,“今科殿试一题便是流土之争如何破解,瑶草自然更有体会,剿抚并用如何落实,难处在哪里,瑶草可有良策?”
马士英心中一凛,他也知道今日冯紫英相邀必定有什么意图,一时间也还没有想明白。
没想到对方这一来便直接提及了殿试题中的一道大题——流土之争,显然是很关注西南局势,难怪王应熊说冯紫英对西南局势一直十分关注。
自己在这道题上提出了剿抚并用之策,嗯,实际上,绝大多数士子也都是提出了剿抚并举之策,只不过在后边的分述侧重上各有不同。
有主张以剿为主,有的主张以抚为主,也有主张先礼后兵,还有主张先剿后抚,以剿促抚。
马士英一时间没有敢轻易回答。
虽然对方要说现在也就是自己书院前辈,论年龄还比自己略小,但马士英却从未以寻常同学视之,对方在青檀书院和北地士人中的影响力都非同小可,在马士英看来,即便是当下的山长周永春和掌院毕自严都未必能压过对方一头。
这个时候对方想自己发问,更像是一种考察和评估,自己的回答可能也直接决定着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