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帝内心也有些烦躁,每日面对这些朝臣们这般撕扯嘴皮子,结果议事半天都还没有能说到正题上,这种局面让他很无奈。
他很想训斥一番,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叶向高和方从哲的怀疑,察哈尔人去年还老老实实的为大周摇旗呐喊,怎么今年就翻脸了?
是尤世功的危言耸听,甚至是有意和冯唐拉开距离向自己效忠?
但也不至于给其上司背后一击才对,完全无此必要,这让永隆帝也有些拿不准。
或者就是林丹巴图尔年轻气盛,真的觉得大周软弱可欺,想要趁火打劫?
殿内的气氛有些僵滞,而皇上的眼神似乎也有些飘忽不定,有些走神,叶向高意识到话题偏离太远,而且把齐永泰逼得太紧,也容易引发对方反弹,所以他给一直没有做声的李廷机使了一个眼色。
“陛下,诸公,今日还是不宜牵扯太宽,当下还是要以计议蓟镇急报所言内容,察哈尔人既然一时间压制不得,若是尤世功所言属实,那今秋顺天、永平和辽西的大宁、宁远就须得要尽早准备了。”
李廷机其实不太赞同方从哲对辽东的攻击,但方从哲作为次辅主要负责财赋这一块,一直认为南直隶和浙江赋税过重,有民变之危,想要适当降低苏州、杭州、湖州、常州等州的赋役,只不过这并未得到叶向高的支持,他便反过来想要从节流上打主意,只不过主意打到九边军费上来,那又是齐永泰和兵部无法接受的了。
永隆帝满意地点点头,对于方从哲和叶向高的表现他很不满意,但是李廷机却还算识大体。
“唔,李卿以为当如何?”永隆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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