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的话让沈宜修心中也是暗自赞同。
自己父亲选择冯紫英时,沈宜修也只是听闻过冯紫英的名声,但是小弟那里对青檀书院乃至冯紫英都是颇多诟病,所以她对冯紫英印象也说不上多好,只知道这是北地士人中的翘楚。
到后来双方说起此事,不知道怎么地却又遇上了他家中因为长房无人袭爵延续香火,被朝廷允许兼祧,自己就糊里糊涂的和他订亲成了长房婚姻了。
任何一个女人对突兀地丈夫就可能被另外一个女人分走一半肯定都是不悦的,但是父亲却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一力支持这桩婚姻。
这个年代婚姻也根本不是女孩子自己能决定的,父亲决定了,基本上也就意味着结局无改了。
而且父亲也和沈宜修谈过,像冯家这样子嗣单薄的家族,就算是他没兼祧,肯定也会纳好几房妾室的,以后一样也会面临这种情形,只不过作为正妻无需担心谁会威胁到自家地位罢了。
但这种兼祧一样也不会影响到各自的地位,长房和三房各属一房,各有一家人,大家如一个大家庭中的小家和睦相处,倒也不寂寞,这是母亲这样安慰自己的。
安慰归安慰,但是沈宜修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她唯一企盼的就是这个夫君不会让自己失望,虽然他在朝廷中声名大噪,但是沈宜修还是希望对方能够表现更优秀一些。
她希望对方的优秀表现不止于在朝中政务上,她更希望在自己这个家庭中的表现也更让自己心安一些,以弥补自己可能会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遗憾。
让沈宜修满意的是这位郎君的表现的确没有让自己失望。
虽然外界传闻和他自己都表现出对诗文的不耐不喜,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偶露峥嵘展现出来的才华让自己小弟屡屡吃瘪不说,而且郎君表现出来的磊落大气更是连素来不服气的小弟都为之心折,这也让沈宜修格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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