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充裕的时间,要在这样一道宽不过四十步的河水上架设浮桥也不是难事,但问题是时间却不等人,大军已经过了红桥,两三个时辰内就要抵达这里,哪里来得及?
所以石桥就成了必争之地。
明知道河对岸的敌人肯定已经开始排兵布阵要封锁石桥,但是李达明确别无选择,就算是那血肉去蹚,也得把这条路给蹚出来。
“徐孟达,你率军先上!注意对方的火铳!”
原本还想等到集结成阵再发起冲锋,但李达明又担心对方也会趁着这段时间里把阵型完善,己方可能会更不利,与其那样,还不如趁着机会冲一阵试一试,万一能一下子突破,在桥南站稳脚,那就最好不过,就算对方有备冲不动,退回来,也损失不大。
徐孟达部是自己手下精锐,河对岸兵力不算多,而且黑夜中组队结阵也未必那么快,这么冲一冲还是有机会的。
看着六百士卒迅速完成结阵,清一色的包皮盾牌形成一道道完整的防护线,李达明满意地点点头。
徐孟达部的盾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卒,清一色上好白杨木在外包厚实的牛皮,便是蒙古人的箭矢也无法射穿,他也曾经尝试用三眼火铳和夹把枪对盾牌在三十到五十步距离进行射击,一直要到二十五步距离内,夹把枪才能击穿盾牌,超过三十步,都很难打穿。
而二十五步距离,只要顶住一轮射击,便足以实现突破了。
“大人,准备停当。”徐孟达浑厚的声音响起。
“很好,注意保持距离,二十五步时发起冲锋,一举击破对方。”李达明叮嘱道:“对方可能会有长矛和盾手掩护,但我相信你们可以解决他们。”
“大人放心,京营那帮货色,就算是翻一倍,他们也就那怂样,一炷香时间,大人尽管带兵跟进!”徐孟达意气昂扬地挥了挥手中的盾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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