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其实是不是这样,我们都清楚,这些士绅大户们哪一个是善于的?学生了解过,永平府近三届知府,现任知府朱志仁都快六年了,年年考评中下,上一次京察就差点儿贬谪,也不知道找了谁的门路,上任同知是直接致仕的,原因不清楚,但无外乎也就是那些,……”
齐永泰有些奇怪,就算是范景文对此感兴趣,也不可能了解如此细致透彻才对,“梦章,你怎么知道?”
“紫英和我来信中谈到的。”范景文没有隐瞒。
齐永泰脸一板,“哦,是紫英说的?”
“齐师,紫英没必要在这些问题上说谎,而且他也说了,他作为同知职责,就是清军,然后就是整肃治安,他妾室去永平路上都被劫道,险些就成了一府同知的家眷被盗匪绑走的大笑话,如果不是他父亲安排有几个护卫,只怕就真的要让朝廷颜面无光了,……”
范景文的话让齐永泰也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真的是那样,只怕从永平府到刑部再到都察院,都得有人要为此负责。
就在京师左近,治安糟糕到这种程度,京中官员们难道对此都一无所知?
齐永泰其实并不清楚来自各方的反映具体涉及内容,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冯紫英在永平府的施政之策过于激进了,才会引来士绅们的反弹,所以才想要提醒一下冯紫英。
作为北地士人领袖,他当然会在意自己基本盘士绅的态度观点,但是若要说他会轻易被这些士绅民意所左右,那也不尽然,能成为北地士林领袖,也不是几个寻常士绅就能影响的。
他需要了解清楚真实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
“看样子梦章你是知晓紫英在永平所作的事情了,可是什么事情难道不能用和缓一些的手段来处置呢?非得要一下子就弄得这么鼎沸喧嚣?”齐永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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