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张景秋忍不住叹气,“若是京营能用,何至于此?”
柴恪轻笑,“大人,京营能用,皇上恐怕就不会让京营出京了。”
二人心照不宣地会意一笑。
皇上对京营的各种不满意和嫌弃对他们二人来说不是秘密,将领不可靠,士卒懒散,数量却又如此庞大,白白浪费粮帑,可以说兵部最大的累赘就是京营。
在张景秋和柴恪看来,就算是全部裁撤都毫无问题,甚至要拍手称快,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没有了这支力量,整个京师城就成了空白,谁也无法接受,当然,也不现实。
“子舒,这样一来,恐怕蓟镇东面压力就大了。”张景秋想起了什么似的。
“尤世功那边的确压力很大,皇上给他去了谕旨,要他确保京师防线,不能让蒙古人冲击到京师城下,他现在是焦头烂额,一直埋怨不该放登莱军南下,而该放在蓟镇这边。”柴恪苦笑,“察哈尔人主力现在行进速度不算快,还在滦河一线,不过我们的斥候已经在滦河支流白河和柳河一线看到了小股蒙古骑兵,……”
“察哈尔人分成了两股?”张景秋有些疑惑,白河和柳河是滦河中游的两大支流,一条从西向东注入滦河,一条从西南向东北注入滦河,“到了白马川了么?”
“应该还没到。”柴恪摇头,“但我担心这是察哈尔人在麻痹我们,一旦到了白马川一线,我们反而不好判断他们的主攻方向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尤世功说了,把京营丢到东边儿去,他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墙子岭到大安口这一线来,我感觉察哈尔人重点还是会在这一线突破。”张景秋手按在墙壁上,目光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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