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西边的土默特和鄂尔多斯人,单单是要驯服内外喀尔喀人就是一个极其艰巨的挑战。
*******
“大人,外喀尔喀人撤了。”帐篷呼啦一下被掀开,下属兴奋地冲了进来,“昌平州已经没人了,斥候进去转了一圈,外喀尔喀人应该走了……”
牛继宗却没有那么激动,只是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命令各部尾随追击,注意防止蒙古人的回马枪,他们骑兵实力犹存,虽然没有战意,但是为了确保他们掳掠的财货能带回草原,他们也不会吝于一搏,……”
“知道了,大人。”下属并没有意识到主帅的落寞,一抱拳之后便迅即离去。
帐中只剩下牛继宗和一名心腹幕僚,良久牛继宗才幽幽地道:“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情,又或者是一件最聪明的事情?”
“大人,这种情形下,的确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若是王公的登莱军还在,此番肯定会北上增援蓟镇军,那我们倒是可以放手一搏,最不济也可以撤出京师城南下,但是没有谁掣肘蓟镇军,而大同军又不在我们手中,陈继先又是一个首鼠两端的角色,义忠亲王可以赌这一把,可我们不敢啊。”幕僚叹道。
要进城,就只能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义忠亲王不到最后一刻不会现身,一切风险都在自己身上,一旦有了差池,那就是身死族灭。
即便是牛继宗敢赌,他也要考虑自己几个在宣府军中几个部将的态度,毕竟他们的家眷也都还在京师城中,这关系到无数个家族的身家性命。
“哼,富贵险中求,人人都会说这句话,但是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牛继宗甩了甩头,似乎要把一切已经过去的事情彻底抛开,“只是走到这一步,我始终有些心有不甘啊。”
“大人,如果按照您说的,义忠亲王已经在江南那边布局甚久,这边的事情不过是临时起意,成与不成,无关大局,保存必要的实力也许更有价值。”幕僚沉吟着道:“守江必守淮,但江南民风柔弱,断难和北地大军一战,或许……”
“那说得太遥远了。”牛继宗摇头,“宣府军皆为北人,若是要让他们随我南下,这太难了,没准儿立马就是倒戈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