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家伙居然还要娶一房妻子。
虽然从礼法上来说这种兼祧没有问题,冯家长房有封爵,却没有人延续香火,这种事情无论是从礼法和人情世故以及家族利益上来说,兼祧都是理所应当的,都能对沈自征来说,自己如此优秀的姐姐还要和另外一个女子并立成为这个男人的嫡妻,这委实让人难以接受。
自己姐姐好像对此并没有太在意,这种兼祧对两位嫡妻的身份并没有影响,而且从礼法上来说,那就是两家人,妯娌关系,并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矛盾。
“君庸,近来可好?”冯紫英笑意盈面,踏入院门,环视院内,“前日还和文弱说起君庸,说君庸一直在书院苦读,眼见得秋闱大比在即,当是胸有成竹了吧?”
沈自征一阵气闷,怎么都感觉有点儿像是姐夫教育小舅子的口吻了呢?
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表面上沈自征还得要规规矩矩的见礼,皮笑肉不笑,“紫英别来无恙,你三下江南的事儿我也是从文弱和若谷他们那里听闻了,你这可是替朝廷立下大功了啊,朝廷怕要给予嘉奖?”
“谈不上什么功劳,早前就已经有了定论的东西,无外乎就是执行罢了,倒是缓解了朝廷当下财力的拮据,黄河河道和漕运多段都需要疏浚,财力不济,便难以启动,拖了这几年都是如一柄剑般悬在脑袋上,今年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一番了,这也算是尽了我的一点儿微薄之力吧。”
冯紫英谦虚的态度在沈自征看来这就是装逼,谁不知道你提朝廷弄回来几百万两银子,成了大功臣?
京师城里都已经吵得沸沸扬扬,户部、兵部和工部之间为了这些银子也是争执不下,连内阁和皇上都调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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