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难人么?”冯紫英仰天长叹,“那我还真宁肯忙一些,这作诗可比做事难多了。”
冯紫英的话又都来丫头们的一阵笑声。
外边儿都说这位主子爷有经天纬地之才华,绝非诗词小道所能束缚,现在看来还真不假,只是这诗词一道乃是士人风骨所在,爷再怎么忙于大事,也还是该稍稍分点儿心思在这上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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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拿着信痴痴出神。
杏黄色的云萝裙遮掩住了美好的身段,窗外天际白云朵朵,鸟雀自由自在地在飞檐和枝头间来回欢快地窜来窜去,也勾起了元春的无限遐思。
若是在家中该有多么好,兄弟姊妹们一起,无忧无虑地吟诗作画,抚琴下棋,要不就在后花园里走一走,午间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饭,午后一场小睡,多么惬意。
只不过这一切都只能是在梦想中了。
这已经是府里来的第三封信了。
第一封信就说宝玉发病,起因就说冯铿和黛玉订亲,宝玉就魔怔了,摔玉,茶饭不思,四处念叨,总而言之,疯疯癫癫。
第二封信就说是冯紫英过府,把宝玉狠狠训斥了一顿,甚至把冯紫英的话原封不动地都在信中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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