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汝桢作为延安知府,当然知晓这西安城里左布政使卢川和提刑按察使孙一杰之间斗得不亦乐乎,弄得右布政使都只能告病致仕,当然不完全是这个因素,但肯定也有这个原因。
虽说作为延安知府论理也应该是在这二人中有所倾斜,但是延安府的糟糕局面让卢川和孙一杰都不太愿意接纳自己,接纳就意味着须得要给与支持,无论是物资还是责任上,而这恰恰是最麻烦的。
所以自己基本上是处于一种有些模糊暖昧的状态下,卢川和孙一杰两人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既不排斥,但也没有正式接纳自己。
现在这位巡抚大人突兀地在延安府落地,而且几乎算是单枪匹马了,却打开了局面,这就有些微妙了。
如果冯紫英没有能在吴堡把这场乱局拿下,甚至不得不求助于自己,又或者依靠榆林军,那情形都不一样,但现在,起码绥德、米脂、葭州和吴堡的官吏们都得要心服口服了。
潘汝桢相信此时卢川和孙一杰甚至那位存在感不强的都司指挥同知的人应该都在来吴堡的路上了,陕西官场的局面应该要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了。
那自己该怎么做?
见潘汝桢面色微变,但是却没有应答,冯紫英也不在意。
既然都主动从肤施城来到吴堡城了,也足以说明许多了。
从汪文言这几个月在西安城里打探到的消息,这位延安知府应该和卢川以及孙一杰都没有太深的纠葛,可能和延安府现在不佳的状况有很大关系,这对自己来说却是好事。
延安府的情况很糟糕,换一个巡抚来,也许就可能要将其解职以儆效尤了,但如汪文言所言,延安府的糟糕局面不能全怪潘汝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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