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成为破局的局眼,就要看官吏是否奋发,将士是否效命了。“冯紫英注视着潘汝桢,“潘大人,我可以信任你么?“
潘汝桢心中一跳,立即起身一揖∶“但凭大人吩咐,下官敢不从命?!”
冯紫英摆摆手,不太满意,但也在预料之中。
这一位也算是官场老油子了,干过县令,又在都察院里干过御史,什么没经历过,想要人家纳头就拜,那自己还真不敢信了,没准儿就是卢川或者孙一杰隐藏得深的暗子呢。
“坐吧,无须如此客套,本座需要的是能知情做事的人,而非唯诺诺的吏从。“冯紫英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对延安府这几年的情形,我来之前有所了解,不太满意,但是……”
一句“不太满意”,潘汝桢心中微跳,但他知道这也许是好的开头,可这一位给自己好的开头,也就意味着鞭打快牛的鞭子还要落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如真的不满意了。
这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潘汝桢如何不知晓,自己若是被冯紫英树立成了典型,立马就就要成为整个陕西官场的众目所指,卢川和孙一杰对自己的猜忌立马就要翻倍。
纵然有这一位的遮护,但是他初来乍到,能有多少手段来帮衬自己呢?
卢川和孙一杰在朝中也非没有靠山,否则也不可能局面如此险恶了,还能稳坐不动。
一时间潘汝桢心情有些起伏,但人家释放的善意,自己又岂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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