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拒门堡到这永加堡,一下子就从前方到了后方,变化的确挺大。
没想到这赵善行嘴皮子还挺利索,但是也看得出来,这是个长期在边地打拼的宿将,只是可能运气不太好,都快四十了,还是一个操行官,距离守备都还差着一大截。
这种守卫小堡寨的守将基本上都是操行,大一些的才能攀着守备身份,所以得讲运气和机会。
从拒门堡来这边,肯定是升迁了,独当一面了,原来赵善行在那边是当副手,可这永加堡太小了,又在二线,基本上就捞不着战功了,以后升迁就难了。
若是个年过四十五,没啥想法的武将,那也就罢了,混吃等死,能在过往商旅身上拔根毛吃点儿油水,填补一下收入,等到日后年龄大了寻个好去处养老便是,但他才三十七,就有些不甘心了。
“善行,看样子你还有些不满足于这里的生活啊。”人家曲意逢迎,冯紫英也不能不给予一些回应。
这些都是老大同镇的军官,在自己老爹麾下也干了多年,只是没有机缘,攀不上高枝儿,所以才能蹉跎于此,现在人家这样讨好自己,显然也是希望日后能有机会提携一二。
“呵呵,大人,末将还能打上十年,这成日里守在这里看商旅过往,有什意义?”赵善行叹了一口气,“当兵不打仗,这活得就没滋没味,这土默特人现在也老实,听说宣府东面的察哈尔人还有些爱出幺蛾子,可咱们又隔得太远了一些啊。”
“善行,会有仗打的,这下半年,我估摸着咱们北地不会太平,而且哪里都不得太平,好生把兵练着吧,到时候仗会要你们打个够。”冯紫英若有深意地道。
“哦?真的?”赵善行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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