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摇摇头,“我如何会对四妹妹不满意,只是宛君你这般做,的确是让府里边许多人都颇为吃惊,四妹妹的性子最是清冷疏淡,便是荣国府那边的姐妹亲戚都并不亲近,没想到却和你这般亲密,也难怪外边儿会传这等话语,……”
“传不传都无所谓,相公当知道妾身的性子,断不会因为外边儿的看法就改变,……”沈宜修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外间的不屑一顾,“这是我长房的事儿,只要相公无异议,那便由得妾身来考虑就是,何须那些无关人来嚼舌头?”
见沈宜修态度如此强硬,冯紫英反而还不好说了,沉吟了一下才道:“宛君,四妹妹年龄还是太小了一些,她也未必就……”
“年龄不是问题,四妹妹也是满了十五了,若要论,也不算小了,而且妾身也没有说现在就要让她过门儿,等两年也正好,至于说四妹妹她自己的心意,我也问过,她是千肯万肯的,再说了,她现在还是犯妇,相公便是想要纳她也还不行,还得要等机缘,不过相公应该清楚,像四妹妹这种,若无机缘,就只能是老死闺阁,无人问津的了,要不就只能是去教坊司,能入冯家,那也是她的机缘和造化。”
沈宜修说得中正平和,十分自信,连冯紫英都无法反驳。
见丈夫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再说,沈宜修这才淡淡地道:“相公是忙大事的,这等小事就莫要烦扰于心了,妾身只需要知道相公不反感四妹妹就足够了,就像林家妹妹不也一样,才进冯家门,就考虑起更长远的规划来了,说起来妾身和林家妹妹的相比都还迟钝了一些,还真是小觑了林家妹妹的智慧呢。”
这话太酸,冯紫英摇了摇头,也不接话,拉着沈宜修便直接上床早些休息,只有这等才能堵着对方的嘴。
第二日天亮,冯紫英尚未起床,便听见门外有说话声,云裳便进来说,丰城胡同里边都有些堵塞了,这来往车轿太多,加上人来人往,使得这冯府门前都有点儿人满为患了。
要说这些都是后知后觉消息不甚灵通的,昨夜得知消息太晚,也只能今早跑来赶个早,免得在冯巡抚面前失了礼。
你来了冯大人未必记得住,但是你不来,冯大人是肯定记得住的。
不到一个时辰,门上就收了超过六十份拜帖,客人遍及各个领域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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