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晓月若无其事地说道:“可多半都是被赶走的。过去,太平时节还算好,现在生意那么差,还怎么多养几张嘴啊。
没办法,去那些小船上呗。那里便宜,只要能够管口饭吃,其它的也不去多想了。”
孟绍原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其实是个挺感情用事的人,听席晓月的话只觉得心酸:
“我待会,多给你一些,‘学费’。”
他话还没有说完,席晓月已经微笑着说道:“老爷,您当我说这些,是为了问您要钱吗?
以前不是没有您这样的客人,还有要替我赎身的。可真的赎身了又怎么样?
我有个干姐姐,对我特别好。有个客人帮她赎了身,大家都替她高兴。可才过了一年,我们就听说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孟绍原一怔。
席晓月叹了口气:“我们的身子脏,旁人能瞧得起我们吗?上了岸,跟着他回了家,他父母根本不允许这种脏女人进门。
没奈何,那男人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我姐姐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男人对自己好就行了。有没有名分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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