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好莱坞是个讲究赚钱的地方。如果你有一部卖座的电影,那么制片厂对你的要求会宽松很多,在好莱坞,所有人都要证明自己。”罗纳德笑道。
“正好,你是好莱坞现在年轻导演里最会拍商业电影的。我还得向你学习怎么拍摄商业片。”
康查洛夫斯基也意识到了,好莱坞的自由,是在挣钱这个大前提下的自由,只拍赔钱的艺术片是没有人愿意投资的。
“这可不敢”,罗纳德连忙否认,“我在纽约大学,都是看你的‘万尼亚舅舅,来学习编剧和导演思维的。”
“但是好莱坞的机制,就是为了普通观众拍的电影。”康查洛夫斯基看着手中的剧本,越看越好玩,“这部电影虽然表面上有很多讨好观众的场景,但是内核还是终极的人文关怀。”
罗纳德撇撇嘴,这些俄罗斯人,什么东西都能看出人文关怀。
“什么人文关怀?”米纳罕接完电话回来,听到了康查洛夫斯基评价黑泽明剧本的最后一句。
“米纳罕,安德烈,你们已经认识的。”罗纳德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脚米纳罕,这可是苏维尔联盟的国宝级导演。
米纳罕领悟了罗纳德个意思,不过他有点不敢相信,“安德烈,你真的愿意导演这部商业片吗?”
“黑泽明编剧的剧本,不可能这么肤浅的。这两位坐上火车逃亡的囚犯,他们是人性恶的象征,但是他们面对的监狱长,千方百计要致他们于死地,这是属于体制的恶。
黑泽明恐怕在探讨一个人生的终极问题,人本身动物性带来的恶,和体制的恶,究竟那个更加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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