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动摇荣国的军心,邕国皇帝派人百般折磨桓远的妻子,一封封挑衅的书信不断传来。
可桓远的妻子亦是个烈女,为了不让桓远分心,亲自了断了性命。
战事结束后,武帝为了安抚桓远,下旨封他为王。就这样,桓远回到了妻子的家乡并州,带着军队常年驻守在这里。
讲到此处时,李弃已有些更咽。他深深地看了桓辞一眼,道:“可是你知道吗?你母亲是宗政洋亲自派人交到邕国人手中的。他借此机会得到了逃跑的时机,最后竟毫发无损地出了云州。他对得起云州的百姓吗?他对得起云州死去的将士吗?”
李弃越说越激动,红着眼看着桓辞,冷笑道:“当我知道你要同他的儿子定亲时,你知道我有多想笑吗?可你的父亲实在心软,他竟觉得宗政彻会是个好皇帝,为了你他居然想要放弃我们的谋划。”
他顿了顿,接着道:“今日他躺在这里,就是因为他的心软。他怎么能忘记你娘遭受的苦难?这么多年,我一刻都不敢忘。在梦里都是你娘凄惨的哭声,我曾经发过誓,定要为她报仇。为此,我甚至进宫当了阉人。可等我有了接近宗政浔的机会时,他却忽然死了,这实在太可笑了。”
“你认识我娘?你是她什么人?”桓辞好奇地打量着李弃。
李弃忽变得脸如死灰,抿着唇一言不发。
“难道你爱慕我娘不成?”男子的沉默越发勾起了桓辞的好奇心。
李弃阖上了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是我负了她,终究是我对不住她。”
明明他说的是阿娘的事,可桓辞却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她自小便没有见过阿娘,从前的一切都离她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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