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成婚。”桓辞低头道。
伏慎临走前在她耳边那句“等我回来”这些日子如鬼魅般缠着她,总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桓远无奈地叹了口气,瞧着桓辞失落的神色,迟疑了许久才开口试探道:“你告诉爹,你是不是又同伏慎那小子搞到一起去了?”
“什么搞到一起?阿爹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桓辞郁闷地抬起头。
桓远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心中已有了判断。他负手走到门前,看着院子里嬉戏打闹的猫儿,对桓辞道:“辞儿,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这一点我很欣赏。可他的野心实在太多了,恐怕有朝一日要深受其害。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交给他呢?更何况,现在我和朝廷闹到这个地步,而他才刚当了副相,你和他——”
“我知道。”桓辞打断了父亲的话。
三年前她听说伏慎成为皇帝钦点的探花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他们二人日后会分属不同的阵营。而伏慎的野心,在并州的时候她已见识过了。他是个有抱负的人,这正是他一直吸引她的地方。
他同世上那些如酒囊饭袋般的男子不同,与那些在朝中沾惹了太多东西的男子也不同,他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也会为了达到目的用些手段,可他亦是个清高的人,在某些事上总有自己的执念。
只是现在,他们二人早已没可能了。这次又是她主动离开,伏慎除非是个不要脸面的人,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头呢?
“我已经放下他了。”她对父亲道,“可我也不想找夫婿,你若是逼我,我明儿就去山上当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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