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既然阿娘也算邕人,那你还恨他们吗?”桓辞低声问道。
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桓远愣了愣,胸口起伏的厉害:“我不恨他们,我只恨邕国皇家的那群畜生,一个个惨无人性,实在该死。上一次他们还敢将你捉去,当时我真想直接杀到邕国皇城去,把他们的皇帝掳回荣国。”
桓辞扑哧一笑。父亲也不过是开玩笑,这事哪那么容易做到。
天色已渐渐黑了,马上又该用晚膳了。桓辞已许久没同父亲用过膳,如今正是谈心的好机会,于是将父亲留了下来,二人一直聊到亥时才散。
半个月后,宗政彻惨败,一路潜逃去了邕国,他的妻子苏挽龄与岳丈苏相及其家人被押解回郢都听候发落。
没了宗政彻,宗政律便有了精力对付父亲。也许代州的和平也要就此结束了。
正在二人唉声叹气之际,李弃冒着小雨跑进来,一见着桓远便尖声尖气道:“王爷,别犹豫了,动手吧。如今他的将士疲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联合邕国人一起打他们。”
“住嘴,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桓远怒气陡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李弃眯了眯眼,冷声道:“你究竟在等什么?难道要等到代州被攻破后才动手吗?”
“你实在是异想天开。我手里只有八万晋军,可宗政律掌控着荣国二十万兵马。难道你要让我的兄弟白白送命不成?而且,就算我死在宗政律刀下,我也绝不会去求邕国人帮忙。”桓远高声道。
李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喝道:“你究竟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待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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