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李谨修提起这个话头后,伏慎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寡言少语,开始与他侃侃而谈。他们一会儿谈论兵力,一会儿谈论农事,一会儿又谈论经书。这些东西桓辞虽然曾经也思考过,如今却在他们口中听到了更深的东西。
她忽然觉得惭愧,从前父亲让她读书,她却并不在意,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个半吊子罢了。
坐着实在无聊,她下榻朝赵慬招手,带着她去外头散散步。只是这驿站并不大,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她出去走了一圈就往回走。
走到门外时,她正要推门进去,忽听到李谨修道:“伏兄,你这次树敌颇多,此行实在凶险,你不该带她来。”
屋内沉默半晌后,男子的声音才传入耳中:“难道她待在京中就没有危险吗?”
李谨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弹劾伏慎的人越来越多,他在朝中又没培植自己的势力,唯一能靠的上的就是宗政律。其实这种情形下,他带着桓辞倒也好,若是桓辞待在京城,将来出了什么变故,二人均是鞭长莫及。
伏慎轻瞥面前的男子一眼,呢喃道:“只是她现在有了身子,我不想她因为我再遭受那些磨难。”
李谨修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何磨难,但他能看出伏慎的犹豫与不安。
“不如这样,我把她带到吉州,就放在我和子野眼皮子底下。你离得这么近,随时能过来看看她,也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你看如何?”
“好!”伏慎思索片刻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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