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走桓辞又耷拉下脸来。伏慎丢下她一次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想把她丢下第二次。更何况李谨修说了那样的话,让她如何不为他担心呢?就算朝堂上的事她插不上话,可她大小也是宗政律亲封的公主,那些人等闲也不会为难她。
不多时,伏慎送走了李谨修,脚步极轻地进了屋内。桓辞听到动静抬起眼皮懒懒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朝里屋走去。
谁料这次伏慎竟然没有追过来,反而让扫叶搬了许多文书到桌案上。他要批阅文书,其他人自然不敢有动静,伺候笔墨的人皆静悄悄地站着。
桓辞在里屋待了一会儿,气却没有消,反而越想越觉得郁闷。
屋里只有男人翻动纸张的声音,旁人均是大气不敢出,赵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缝制荷包,间或抬头与她大眼瞪小眼。
桓辞闲着无聊,随手拿了本书看,将纸翻得哗啦作响。伏慎只悄无声息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头批阅桌上的文书。
见男子不理她,桓辞一股气憋在胸口发作不出来,反正如今无事,倒不如想点事来做。
沉思了一会儿后,她拍了拍脑袋,兴奋地喊道:“许久没给阿联写信了,不如趁现在问问他府里的情形。”
赵慬于是扶着她走到罗汉塌旁,招手示意其他人拿纸笔过来。
桓辞唰唰落笔,无非就是问他写无关紧要之事,还顺便问了问他有没有与兰馥成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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