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辞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指了指旁边的矮凳,沉声道:“你去了哪里?都听到了些什么话?”
赵慬神色郁郁地坐下,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伏慎曾嘱咐她不要与桓辞说这些政事,可她又不忍心欺骗桓辞。
思索了一会儿后,她压低声音道:“我去了酒楼与茶馆,那儿不过是一些大白天闲着没事干的男人们去消遣的地方,我觉得他们说的话没甚道理。”
“管它有没有道理,你先说说他们都说什么了?”桓辞盯着她躲闪的眼睛问道。
“他们,”赵慬叹了口气,“他们说伏大人年轻气盛,做事实在太冒进,想东西太简单,根本没考虑到新法实行的难度。他们还说上头也许是那样吩咐的,但是到了下头也许就会变了味,或许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赵慬越说越激动,桓辞的心也跟着紧缩起来。其实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历史上多少事就是这样的缘由。
“我知道了,难为你一个姑娘,还要跑出去做这种事。”桓辞面带歉意。
赵慬低头轻笑:“哪儿有呢?我拉着扫叶一起去的。”
“扫叶?他今天没跟着伏慎出去吗?”
“并没有,最近这几日大人出门好像都不带他。他说是因为夫人临产了,需要留人看着。扫叶能镇得住外面那些男人,自然要留着他。”赵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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