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越来越冷,赵慬蜷缩成一团,眯眼看着远处走来的一行人。为首之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举止只见雍容华贵,虽然旁边有人给他撑着伞,可仍旧有污泥溅到他身上。饶是如此,也没能将他的气势减轻一分一毫。
男子走近木屋,在台阶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跟来。他慢慢走近,赵慬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来人如他的气质一般清俊,可眼神却有几分阴挚,令她瞬间寒毛直立。
宗政彻勾了勾唇角,缓步走到被绑着的女子面前,面带不屑的神色低头看她:“你是桓辞的人?”
赵慬有些惊讶。她原以为这些人抓她是因为扫叶,没想到他们居然知道她是桓辞的人。睫毛轻颤一下,她敛眉摇了摇头。
“呵,真是又倔又蠢,和那个女人一样。”男子嗤笑道。
听他的语气,应当是与桓辞有仇。赵慬收敛了慌张的情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可惜,即便她心思转得再快,也没能瞒过宗政彻去。男子半蹲下来强迫赵慬抬起头:“皇帝是不是也在定远王府?”
赵慬脸上划过一丝惊愕。皇帝在定远王府?她怎么不知道?
显然,宗政律捕捉到了她的神情,下意识蹙了蹙眉。难道他们说昨夜宗政律就到了并州的消息是假的?
他站直身子,对着阶下撑伞的众人招手。两个男子躬身往院子外面走,不久后便拖着一个湿淋淋的人回来了。
赵慬原本无力地坐着,看清来人后立即挺直腰身,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显然,被押来的人就是早已被捉住的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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