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天,我们的树木化作银装素裹,带来一片的白,树枝上细细菱菱的冰针挂在枝条上,带来折射的光彩。
一个人高马大,浑身一身灰黑色狼皮的健壮青年腰间别着一把短剑,背上扛着一头和他一般大小的野猪,踩着白茫茫的雪地,发出清脆的吱呀声,寒风咧咧拍打上他冷硬的面容,风雪因为呼出的热气结成霜挂在他的下巴,将他装饰成一个雄伟粗壮的老头。
随着元夕的步伐加快,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栋黑红色的陈旧瓦房,烟囱里有袅袅炊烟升,看来是有人已经做起了晚饭,周围的天色盈白而灰,高高的月亮已经升上半空,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元夕加快了归家的脚步,一脚踹开了那袅袅炊烟升起的大门,精得一位面色苍老发黄的老妇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跳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元夕将冰冷的野猪从肩膀上卸下,粗糙的手拍打上身上的积雪,皱眉看向那仿佛鹌鹑似的中年妇人,一身冷煞之气升起,冰硬的开口询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老妇人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小脸煞白,缩成了一团,看着面前好似野兽一般都男人,那惊恐的模样好像元夕下一秒就会化身野人跑过来将她吃掉,声音哆哆嗦嗦着特别弱:“我,我是你父亲,父亲的……”
元夕听不太真切,只当是父亲的朋友,粮食吃完了,过来避难的,毕竟在这个食不果腹的年代,入冬了没有足够的粮食只能饿死,并且他们这里一家家一户户人,分割的还特别远,出什么事根本来不及求救,元夕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分地盘,可能是土地多吧!
但他知道,他足够强,且不会饿死就行了,父亲想找个人解闷又不是不可以,元夕冷淡的看了这位有些孱弱小巧的妇人一眼,语气柔和了一点,虽然在妇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变化:“我父亲去那里了。”
元夕刚刚到动静足够大,若他父亲在家,定是要出来查看一番,现在也没动静,指不定是出去了,或者出事了,想到那种可能,元夕瞧着这个好似无辜妇人的眸子都锐利起来了,这人莫不是打家劫舍,有团伙一起将他父亲给弄死了。
好似察觉到了元夕的杀意,老妇哆嗦了一下身体,连忙说着:“艾格歪到脚,现在在床上休息,我,我给他……烧些水……泡泡脚……”
艾格是他父亲的名字,元夕瞧了这个无害的老妇一眼,快步出门往客厅里走去,一拧手便打开了门,一盏带着火光的煤油灯若隐若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也让乖乖躺到床上的高大汉子的身影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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