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见到李二陛下面色阴沉极为不虞,咬了咬牙心一横,续道“而且依微臣之间,既然是皇家寺院,那么就应当从陛下之内帑当中拨款修建,而不应命民部承担这笔费用,导致国库空虚,致使诸多国策无力实施,引得天下舆情纷乱,有损陛下之圣名”
一边说着话,一边心惊胆跳的偷瞄李二陛下的脸色,果不其然,他话未说完,李二陛下已经暴跳如雷,一脚踹在他腿上,大骂道“混账朕乃天下之主,内帑的钱是朕的,难道民部的钱就不是”
房俊被揣了一个趔趄,却奇怪的并未退缩,反而梗着脖子道“天下不是陛下之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民部的钱也不是陛下您的钱,而是天下人的钱若陛下将天下视为私人之物,予取予求,那与隋炀帝又有何分别不过昏聩之君耳”
屋内众人都惊呆了,好一个房二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地,居然敢说皇帝与隋炀帝一样
李二陛下果然暴怒,伸手去拽房俊的官帽,给他脖子一缩给躲过去,更加恼火,一脚踹在房俊腿上,骂道“娘咧你还敢躲再躲一次,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房俊苦着脸,不敢躲了。
砍脑袋自然未必,但是这位发作起来,将禁卫叫进来狠狠的抽自己几十鞭子是完全有可能的,与之相比,踹几脚又算得了什么
李二陛下一脚接着一脚,一直将房俊踹到角落里,依旧不解恨,一边踹一边骂“娘咧魏徵死了,朕还以为耳朵能轻省一些,不料又蹦出来一个跟朕唱对台的怎么的,是以为朕的刀不利了,还是想要学魏徵那个老货当一个千古诤臣”
房俊支起胳膊护着头脸,蹲在地上将后背和腿臀露出来,让皇帝陛下踹着解气,求饶道“微臣哪里比得上魏公不过是一时糊涂,这才出言无状恼了陛下,微臣知错了”
“知错了说说看,你哪里错了”李二陛下一边踹,一边问。
房俊抱着头,怕被皇帝踹到脸上,瓮声瓮气道“微臣说错话,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民部的钱都是陛下的钱,陛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微臣说您跟隋炀帝一样,更是大错特错,您比隋炀帝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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