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笑道“多谢娘娘。”
杨妃微嗔道“一家人,怎地说两家话太子年岁渐长,也不来这宫里玩了,倒是疏远了不少。”
李承乾忙道“哪里有疏远吾与三弟情同手足,一直将娘娘视作生母,心孺慕之情,从不曾削减半分,只是年纪大了,肩的胆子更重,总要提父皇分忧才是,故而才减少了入宫的次数,还望娘娘勿怪。”
他与李恪同岁,出生仅只相差数月,幼时便一起养在丽正殿长孙皇后名下,自然也时常前来杨妃处拜见、嬉戏,故而对于杨妃这个与其母长孙皇后截然不同的温柔女子好感甚多,甚是亲近。
此时自然毫无拘谨之意。
说到这里,杨妃便看着太子,说道“此次殿下支持恪儿前往新罗,不啻于再造之大恩,妾身这厢,给太子施礼拜谢了”
杨妃轻敛裙裾,对着太子微微万福,秀眸之水光莹润,轻声道“殿下仁厚,实乃恪儿之福分,只是如此一来,固然全了恪儿之报复,却难免使得殿下遭受非议,殿下受委屈了。”
她出身前隋皇室,乃是前隋帝胄,对于这些事情自然心知肚明。
越是看得明白,便越是清楚太子这般所为之不易,这份宽厚之难得,心里自然感动万分
李承乾吓了一跳,急忙站起,却不敢前搀扶,身为太子,若是与父皇之妻妾有肌肤之亲,乃是大忌之的大忌
只好连连虚手相扶,疾声道“娘娘何至于此幼时吾顽劣不堪,被母后屡屡责罚,每次都是娘娘出言相劝,使得吾少受了诸多皮肉之苦,娘娘对吾视若己出,三弟与吾血脉相连,都是一家人,自然盼着大家都好三弟之才华,于诸兄弟之独占鳌头,却被吾以名分大义占据了储君之位,一身才学不得伸展,郁郁而不得志,吾心自然亦是愧疚难当如今娘娘不怪吾让三弟远去新罗苦寒之地,吾心依然感激,何敢当娘娘这般大礼娘娘快快请起,折煞孩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