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目中寒光闪烁,淡然道“吾等现在屯兵马邑,与突厥人已经分开岔路,此刻就算去追,也势必落在他们追上突厥人之后,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与其在恶阳岭下平坦的地域与薛延陀骑兵遭遇,何不扼守恶阳岭,待到薛延陀人撤退之时,据险痛击况且,阿史那思摩既然舍弃马邑城选择雁门关,必然尤其打算,总该不会将自己的族人带上一条绝路吧故而,吾等不必替突厥人担心。”
确实没人猜得到阿史那思摩的打算是什么,但是这并不重要。
突厥人若无大规模之死伤,大唐又何来借口与薛延陀开战
没有借口开战,如何去堵住白道川,断绝大度设撤回漠北的退路
只要薛延陀悍然杀戮突厥人,一切就都水到渠成,纵然北疆打的天翻地覆,责任也不可能落到房俊的头上。
当官的,干事儿是次要的,首先必须有能力将自己从不利之局面当中摘出去,否则连官职都保不住,还能指望去干什么利国利民之大事
总得官职在手才行。
至于突厥人死不死,死多少,并不在房俊预算之内。
反正杀人的是薛延陀,与我何干,与大唐何干
若是当真将突厥人th殆尽,等到唐军堵住了白道川,那些个依附于大唐的胡人部族只会感慨大唐之强盛,分分钟便为可怜的突厥人报仇雪恨,心中只有敬畏,绝无怨尤,更不会有什么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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