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阏川应了一声,继而,营帐的门帘被掀开,一身素白孝服的金法敏迈步走进来。
金胜曼已然来到善德女王身后,定睛看着这个以往新罗王室之中容光焕发、意气飞扬的年轻俊彦,不知多少春闺少女的梦中人,已然是胡子拉碴、形容颓废,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很多岁,再无以往之荣光,一脸悲戚之色。
心中难免恻隐,不由得暗暗腹诽了两句
都怪那个房俊
若非是他,金春秋如何不得不自裁以谢天下,将所有的罪责归于一身,连死去都要背负“祸乱朝纲”之罪名,留下千古骂名于青史之上
在她看来,金春秋愈是忠烈,房俊便愈是可恶
金法敏却连看都未看他,来到善德女王面前,跪伏在地,嘶哑着嗓子道“臣金法敏,见过陛下。”
善德女王幽幽一叹,伸出纤手,虚虚一扶,感慨道“吾已非是新罗之主,这陛下之称呼,以后还是不要再用为好。令尊的丧事,可曾准备妥当”
昨夜,金春秋的死讯传至唐军营帐,房俊便准许金法敏返回府邸,为其父处理丧事。
金法敏一夜未睡,心情又极度抑郁悲愤,强打着精神说道“多谢陛下挂怀,一切还算顺利。微臣此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