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淹一愣,讪笑道:“确凿之证据自然是没有的,不过罪臣可不管是否有罪证,只要殿下需要,罪臣这就前往大理寺检举揭发。”
“没证据说个甚?”
李承乾没好气的叱责一句,呷了口茶水,这才说道:“也毋须你检举谁,只不过这回孤虽然顾念你身不由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殿下仁厚宽恕,罪臣感激涕零,余生愿为殿下鹰犬,若有贰心,天诛地灭!”
长孙淹是真的涕泗横流了,先是走投无路的绝望,继而出现一线生机,这种大悲大喜落差剧烈之感受,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番话也不假,这会儿哪怕李承乾让他回家去给长孙无忌酒水里下毒,他都会毫不迟疑的照做不误……
李承乾对其愈发厌烦,忍着心底厌恶,淡然道:“经此一事,赵国公怕是再也不会立你为世子,承继家主之位更无可能,不过只要你忠心给孤办事,孤自然力挺你。”
长孙淹磕头如捣蒜,一再表明心迹:“殿下放心,从今日起,罪臣这条命就是殿下的,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绝处逢生,又得了李承乾这般承诺,长孙淹差点欢喜的笑出来。
的确如李承乾所言,经此一事,无论如何他的世子之位都再无可能,但是有了李承乾的支持,只怕就连父亲也很难违逆。就算眼下父亲立长孙净为世子,可只要将来李承乾登基,长孙家家主之位也好,父亲的爵位也罢,那不还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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