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卢卡试着呼唤爸爸，又像个小小男子汉一样，勇敢地跟伊扎克许诺，“爸爸不伤心，爸爸有卢卡的！”
小孩子做事不周全。
卢卡怀里本还抱着先前准备好的白百合花，此时他只顾着抱住伊扎克，怀里的花束便掉落在地上，百合花洁白的花瓣上沾染了泥土。
“呀！给奶奶的花脏了！”卢卡轻呼了一声，弯腰想去捡花，却被伊扎克制止了。
儿子天真又可爱的小模样仿佛一缕阳光，在伊扎克心头厚厚的阴霾上戳破了一个小口，使得天光隐隐透了出来。
伊扎克还是没什么笑模样，却抬手帮卢卡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之后才伸手扶正了落在地上的百合花，再用手指拂去了花瓣上的泥土。
没能擦得太干净，但是伊扎克也没有太纠结。
他想了想，和聊天似的，不甚尊敬地跟母亲说了两句话。
“妈，我带着儿子和老婆来看你了。”
“当然，你应该只会奇怪你女儿为什么会找老婆，不过这不重要。”
“至少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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