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就当道士了?”张学舟难于置信道。
“这不我和老木有商业绑定”容添丁尬笑道:“他也让我不要拿猪血画害人,多少学一点真本事,免得以后再遭罪。”
“有道理,老木呢?”
老木就是木道人,以容添丁熟悉的口气来看,这两人关系倒是相当不错。
“老木葬在那边”容添丁伸手指向道观外一处山坡道:“他给自己找了个下葬的好地方,然后我给他送葬了,他这个道观也送我了!”
“他这么快就走了?”
“他被烟熏火烧了一次,后面的身体就没好过,年纪大了都难免这一趟!”
年轻阶段的人无知无畏,只有年龄足够老的人大限将近才会觉察时光易逝。
龙门村依旧还是旧貌,蓉城也不曾有多少变化,但在此归来后,张学舟只觉物是人非,心中有了一丝老年人感慨时光的心态。
纵有年轻时天不服地不服,又有万般心高气傲,终究逃不脱数十年后一撮黄土掩埋。
张学舟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茬子,只觉心中有微微苦涩,心境中的变化一时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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