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今天可以逼他剪除儒家两位重臣,明天就能逼迫他剪除其他人,最终弄到新帝没有任何凭借。
这远较之新帝此前所想的低头代价要重,甚至重到新帝难于承受。
如果投向安乐宫,这几乎意味着赌命。
但不投向安乐宫,他深夜守卫安乐宫看上去会像个笑话,进一步让太皇太后评价为不堪造就。
而他谋逆的可能性在那一夜后已经大幅度降低,至少李广不会再当真了,至于拉拢儒家针对安乐宫这种事情的可行性太低,远不到新帝安排好就大概率被以大逆不道等罪名镇压。
皇太后看似提及了两条路,但没有一条路好走。
明明太皇太后躺在安乐宫中,可新帝觉得自己才是砧板上那条待宰的鱼。
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看似有选择但实际上已经没了选择,不管是向左和向右的命都不由自主。
“母后,我知道了!”
目送一脸忧心的皇太后离开,新帝看向未央宫中的一切。
这儿是大汉王朝的权利中心,但他不是权利中心的那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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