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张声的本家,有个儿子在张声的身边做亲兵。但根还在北山堡,与老伴家人一起,以种田为生。
身为一个老农民,他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运气好,接下来下雨,那就好说。如果运气不好,颗粒无收。
“不管再坏,也得种啊。种下去了,才有可能出粮食。不种下去,那就只能吃西北风了。”张由的老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气道。
“哎。”
张由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对了。从今个开始。我们得把口粮节省下来。全家每天按照最低标准吃粮食,能活下来就行了。尤其是我们少吃点,让儿孙们多吃一点。”
张由转头对老伴说道。
“如果今年颗粒无收。就算我们这样计算每天吃的口粮。恐怕也只能坚持到明年三四月。剩下的日子,可怎么熬啊?”老伴叹道。
这还是这些年,北山堡年年丰收,就算供养了大军,家家户户有余粮的缘故。
这种田就是这样的。
一年丰收,一年干旱或别的,老百姓都能活下去。但是如果连续两年干旱,那就基本上家家户户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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