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掌心,找了一张小软榻坐下来笑道:“偃师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柔道:“小事情,裴行检大军刚刚来到偃师的时候,偃师县的库房就着火了,库房里装着给裴行检的补给,最可笑的是库房着火之后,偃师县派了一位主簿去跟裴行检解释因为库房着火的原因,只能提供给大军一半的补给,裴行检那里会接受这个解释,一刀就把人家的主簿给砍死了,勒令县令在他离开偃师之前,必须凑够军粮,否则就杀人家县令全家。
然后呢,县令就带着衙役们开始在偃师县城里挨家挨户搜刮粮食。
天亮之前,裴行检拿到了足够的粮食,继续向前走了,李敬玄又来到了偃师,查证粮库着火的事情。
结果,见到了一个悬梁自尽的县令,割脖子死了的县尉,自缚双手跪在县衙里等候捉拿的各层小吏,以及家里粮食被抄走,已经沦为流民的偃师县百姓。”
对于偃师县的惨状,云初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同情之意,喝口茶水澹澹的问道:“偃师县的粮食呢?”
温柔瞅着云初道:“你长没长人心啊,这个时候你还追问粮食,粮食不是被大火烧了吗?
李敬玄查抄了县令,县尉,主簿以及各级小吏的家,并没有发现贪渎一事,粮食只能事被一把火给烧了,没有别的原因。”
云初眉头皱起,对温柔道:“立刻告诉狄仁杰,别掺和到这件事里面去,哪怕向洛阳大理寺的那个家伙认输,也不要逞强。”
温柔见云初说的严肃,就压低声音道:“我们惹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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