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戴着棉帽子的少年人钻了进来,笑嘻嘻的看着曾福道:“大掌柜,我给你送钱来了。”
抬头见李弘也在,就猛地扑上去,抱住李弘的胳膊道:“大师兄你也来了。”
李弘瞅着猴在他身上的温欢道:“你来送什么钱,为啥要送钱?”
温欢笑道:“我阿娘把家里折腾一遍,就差铲地皮了,才弄出来八万贯,虽然少了一点,好歹也能应付一些客商的。”
李弘仰头看着天空,鼻子酸涩的厉害,他看的很清楚,昔日穿金戴银对衣衫非常讲究的贵公子温欢,如今就是一身棉布衣衫,脚上还穿着一双臃肿的跟驴蹄子一般的窝窝棉鞋,那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的模样,说他是一个农家小子都有人信。
“不至于……”李弘艰难的道。
温欢摇摇头道:“我阿娘说至于,她不想看到长安就这样衰败下去,我阿娘还说,陛下迁都去了洛阳不要长安了,我们是长安土著,要守住长安。”
李弘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插着温欢的肋下将他放在桌案上,怒吼一声道:“李贤,老子这就来剥你的皮——”
目送暴怒的李弘快马离开了交易所,曾福就重新抱起自己的茶壶,啜饮一口温温的茶水,朝温欢挑挑大拇指。
温欢笑道:“师父说大师兄这些年过的太过于顺遂了,也该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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