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一时间不知所措。
云瑾已然知晓李思心中所想,将案子上的金判重新装回背包背在身上,只留下三枚金判,对郎中道:算了,不要是三千匹了,你挑拣最上乘的蜀锦三百匹,送往长安吧。
郎中不明白这一对少年贵人此举为何?
却听李思低声诵念道:昨日到城廓,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云瑾稍微思量一下,就欢喜的道:看似简单,实则让人回味无穷,这一首(蚕妇)用最简单的文字,描述出了人间最深重的苦难,端得是一首好诗。
李思指着那些蒸汽缭绕的工棚道:此时,此刻,哪里到处都是滚烫的沸水,在沸水中漂浮着无数的蚕茧,在热水池旁,有无数身着仅堪遮羞布条的蚕妇正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热水中缫丝。
我要五千匹官绸,对他们这些当官的没啥影响,只是苦了那些蚕妇,在剩余的两个月里,不知要为这五千匹丝绸,付出多少幸苦。
云瑾点点头,又放下两枚金判到桌子上,对郎中道:我们不占蚕妇的便宜。
温欢对完全不知所措的郎中道:拿笔墨来。
郎中连忙捧来了笔墨,温欢跳下桌子,就在锦官城的官厅正面墙下,将自己刚刚吟诵的这首(蚕妇)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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