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看着焦躁的爱徒道:“捕头草菅人命,证据确凿,本该杀之,捕快,衙役们狼狈为奸,欺压良民百姓,被开革出门,乃是他这个县尉的权力,了不起,就是一次开革的人多了一些,可是呢,这依旧是人家的职权范围内的事情。
搜检钱库,粮库,督查民生诸事,哪一样不是人家这个县尉的职责?
死掉的人,私吞了万年县的钱粮,侵占了府兵们的利益,就算不上吊,也是死路一条。
守约啊,这些道理你不是不知道,你在恨自己当初入主长安县的为何不用这样的手段是吗?”
裴行俭低头道:“我当时不是没有想过。”
苏定方摇摇头道:“你担心自己的名声,担心自己被人扣上一顶酷吏的帽子是吗?
其实,你现在去做这些事也不算晚,你却担心别人说你在拾人牙慧是吗?”
裴行俭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垂下头道:“我真的不如云初啊。”
苏定方大笑道:“你强过云初甚多。”
裴行俭苦笑道:“恩师,这是在指责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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