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往嘴里放一块糕饼道:“你总是在小看你自己,一个六品县令叩阙,一般会被金吾卫,或者宫卫拖出去丢远,你没有被丢,反而见到了陛下。
然后,百骑司的都督就接管了官营织造作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的奏疏到了陛下的桌案上之后,会作为重点被安排,陛下也会重点看你的奏疏,这就是权力啊,很重要,甚至是非常重要的权力。”
云初起身,再一次披上湿漉漉的蓑衣,对守在门口的小吏道:“击鼓吧。”
一大群跟着云初在泥水里泡了三天的官吏们再一次出现在了云初的面前。
云初没有多做解释,对张,吴两位官员道:“酉时,曲江池的大堤就会决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曲江里一带的百姓从那里带出来,重新安置。”
县尉张甲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吴主簿却张大了嘴巴吼叫道:“决口泄洪,为何偏偏是我万年县?曲江坊更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财赋出处之地,为何要选在那里呢?我不服。”
云初看一眼吴主簿淡淡的道:“除过曲江坊,周边全是皇家别院所在,或者就是上林苑,宜春宫这样的所在,不挖开这边的堤坝,你指望挖开那边的?”
吴主簿眼含热泪,嘴巴无力的蠕动几下,最后一屁股坐在衙门的门槛上,双手抱着脑袋悲恸的说不出话来。
不仅仅是吴主簿不愿意,万年县上下就没有一个愿意的,一个晋昌坊,一个曲江里,乃是支撑万年县财赋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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