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却不再顶嘴,冲着老头子施礼道:“我知道你在故意激怒我,想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与伱,这样就能构成国子监事不过三的规定,你就有借口把我驱逐出国子监,剥夺我的学籍。
所以,我不上当,而且,等我他日飞黄腾达之后,今日之辱必定百倍报之。
所以,先生在上,弟子方才无礼,还请先生见谅。”
老头子果然不再生气了,直勾勾地瞅着云初道:“你要怎的?”
云初笑道:“老人家既然已经老了,就不要总是为难后生,要有老人家的气度,夸赞一声自己干出名堂来的学生不好吗?
这样,你脸上有金,我面上有光,你好我好的不行吗?非要等到我将来把这一口气出在你儿孙的身上吗?”
“你也配?”
云初笑道:“先生对我可能不了解,我幼时便身在军籍,十二岁便就任龟兹大关令九品掌固,十三岁追随大关令死守龟兹城,那一战,想必你也听闻过,龟兹大关令血战六日,等我朝大军抵达龟兹,包围了突厥贼寇之后,已经是第七日。
虽然龟兹大关令只剩下三人,当军帐传来号令之时,我等三人依旧出关迎战三万突厥人。
学生自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活了下来,这才得到这国子监的求学名额,而我两位同僚,一人血战至死,另一人几乎被战马踩踏成了肉泥。
某家的国子监求学名额乃是血战得来,至今还有从八品的官身在,你以为你这样一个皓首穷经的老儒,张张嘴略施小计,就能剥夺某家血战得来的荣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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