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诚更烦躁了,他看了看病房内,还有几名治疗师正围着时景歌,时景歌缩在被子里,看起来格外弱小又无助,他低低道:“……水。”
天知道言子诚是怎么精准地捕捉到这一个字的。
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进了病房,拿了水杯倒了水,送到时景歌的面前。
时景歌对言子诚笑了笑,眉眼弯弯的那种,特别温柔,是言子诚以前从未见过的。
然后,言子诚便听到时景歌说:“谢谢。”
一时间,言子诚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倒是那股烦躁,在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悄然少了大半。
时景歌到底是昏迷了太久,还比较虚弱,醒来后又配合着做了很多检查,没一会儿就累了,沉沉睡去。
言子诚就在另一侧定定地看着他,眼底复杂得很,好一会儿,言子诚的光脑提示响起,他这才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对,他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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