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人,这并非什么大事,只要派手下服个软,自然也就过去了,您这又是何必呢?”沈睿广一脸无奈,低声劝道。
“你手下录事性子刚强,竟然在府衙之中殴打推官,强行闯入府库取走一应卷宗。此时府衙官吏,已然义愤填膺,鼓动着要参海大人你一本啊!”
海瑞坐在对面,抬眼看着对面故作一脸担忧表情的沈睿广,心中冷笑不已,硬声道:
“监察御史,身负皇命,巡查建昌府中诸事。推府吴文,却强行阻拦本官办差,本官还未说要参他一本呢,怎么他倒是先倒打一耙呢!”
沈睿广闻言,心中更是窃喜,面上却依旧担忧,苦口婆心地劝道:
“海大人啊海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北安县县尉,他是边军出身。建昌府推府、郡兵都尉、司法参军、录事,那都是边军出身啊!”
海瑞闻言,心中一动,没有做声,神色毫不在意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沈睿广见状,接着道:
“当年汪晓窃取权柄,独掌大权之时,为了安抚人心,巩固势力,是将一部分伤残,或是年龄大了的中低层边军将领,派遣到了各府、郡、县中,充任辅政官。这些人,海大人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军中情谊格外深厚,虽称不上铁板一块,但平时也是相互帮衬着。您此前治罪北安县县尉,这些人早就心怀不满了。这次找到机会发作了,那可是麻烦了!”
当初夏、黎两国来袭,局势危急。为了大局,萧承并没有将汪晓以谋逆之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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