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臂上的伤,真是自己摔的?」张婆子直视着他的眼睛。
李云澈心中微沉,对方显然不信他之前的说辞。「……不瞒婆婆,是……是路上遇到乱兵,被流矢所伤。」他选择了一个更接近事实,但也更危险的说法。
「乱兵?h巾贼吗?」
「……是。」
「哼,h巾贼多用长矛木棍,弓箭手可不多见,能把你伤成这样的,怕不是一般的流寇吧?」张婆子的问题如同尖刀,步步紧b。
李云澈额头微微冒汗,脑中飞速运转:「小子……小子当时慌不择路,也没看清……只知道对方人多势众……」
张婆子盯了他半晌,没有继续追问伤势的来源,却换了个话题:「你之前说,你和小石头是兄弟?可我看你们俩,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不像是一家人。」
李云澈心头猛跳!他没想到对方观察如此细致!他和小石头一个带着现代灵魂的痕迹,一个是饱受惊吓的店夥计,确实破绽不少。「婆婆明监,」他只能y着头皮解释,「俺们……是同村的,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家乡遭了难,结伴逃出来……就……就一直兄弟相称了……」
张婆子听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屋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雨丝敲打在茅草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良久,张婆子才再次开口,语气却变得有些飘忽,彷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你这小子……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明明是汉家子弟的模样,却总让老婆子想起一些……很久以前,在西边大漠里遇到过的人……」
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云澈:「尤其是你昏睡时,偶尔泄露出的那点微弱却又极其特殊的……势。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家里长辈,或者你自己,是不是和楼兰……有什麽渊源?」
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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