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休息室的灯坏了一盏,天花板水痕斑驳的白光像被按暂停的投影画面,空气里飘着汗酸和某种绷带闷久了的药味。
炀呈躺在床上,双手撑在後脑,天花板上什麽都没有,可他还是盯着看了很久。
脑里是空的,却也乱得像打过一场还没结束的b赛——裁判没喊停,观众早已离席,只剩他一个人在台上对着空气挥拳。
唐曜说的那些话在脑子里绕个不停。
「我是来看你学到哪里了。」
「那你要不要学?我亲自教你。」
「……你不想再被谁安排,对吧?」
炀呈翻了个身,从床边坐起,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他的目光落到墙边的拳击背包,拉链没拉好,拳带半吊在外面,像一根扭结的白绳——他这两天的命。
他一脚踢开背包,喉咙像卡着没咽下的话。
怕再待下去,等炀霏来,事情就收不回了。她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咬住不放,到那时候,他连现在这副样子都得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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