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非相握着请柬感慨六分半堂对他念念不忘,相当大方地决定亲自前去汴京城。
用词略有些古怪,显出几分毫不在意。张厚心忧心忡忡,和红袖一起忙前忙后地准备上路事宜,顾惜朝揣着信跟在诸非相身后欲掏又止,被他一指点在额头上。
诸非相似笑非笑,歪头瞧着他:“要还是不要?”
顾惜朝:“……要!”
自苏梦枕回京之后,便与杭州城里的几人断了联系,只能从传闻中知道他的情况,顾惜朝写了给他的信,却犹豫是否要诸非相捎过去。
诸非相将顾惜朝递来的信收了起来,懒洋洋地同他解释:“我是他大夫,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他的病情。”
顾惜朝道:“你就这么肯定去了汴京一定能见到他?”
于情于理,他们与苏梦枕也只相处了短短两三月,可诸非相却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而苏梦枕是金风细雨楼的少楼主,这样的人物定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诸非相微笑道:“是他一定会见到我。”
苏梦枕不好见,可诸非相同样也是不好见的人物。
众人皆说诸非相容色出众,想见他的人多如牛毛,可其中真见到他的人却寥寥无几。诸非相只出现在自己想见的人面前,除此之外谁也寻不到他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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