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京的一行人分别,诸非相随意找了个方向前行。
这种事他做了许多次,与人分别,踏上新的旅程,遇见新的人物。
不过,这回倒是没那么急着离开。
诸非相自己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意外。
活了这么久,他一直尽量避免与人产生深厚的情谊,曾经尝过离别的痛楚,诸非相一度不想与人交好,于是身体力行,与大部分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这次总体来说,体验似乎不错。
他只是个过客,在这些世界中停留的有限时间内应当让自己开心才是。
诸非相的豁然开朗始于那个孤身一人的清晨,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每个人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满意而活着,与认真生活的人们相比,他心中的那些疙瘩反倒是微不足道的想法罢了。与人交好并不意味着一定会迎来悲伤的结局,只要他离开的早,悲伤就追不上他。
枉他活了这么久,竟然不曾悟出这个道理。
诸非相心中欢喜,路见不平闯进山寨杀掉贼匪时面上也带几分由衷的笑意,直看得旁边瑟瑟发抖的人抖得更加厉害。
围观者中好歹有人闯荡江湖十数载,可没人见过像诸非相这么瘆人的笑容....他长相出众,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可血溅在他脸上,他还扬着嘴角,如修罗夜叉,带有几分荒诞的凛冽美感。
诸非相解决完一众贼匪,看向角落里鼻青脸肿的人们,这些人头顶的数字不低,按诸非相的标准判断不算大恶人,他们在山寨中做着打杂的活计,应该是些跑腿。
他扔了剑,脸上的粘腻血迹感让他蹙眉,这时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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