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那派来为诸非相领路的人既不点火也不伸手,脚步轻松,将诸非相领入牢房之中,还以为诸非相什么也不知道。
诸非相冷笑更甚,他向来不怎么生气,毕竟彼此之间非亲非故,与他毫无干系,生气是不值当的,然而蝙蝠公子做的事却触及到诸非相的底线。
那房中被缝上双眼的姑娘,以及所过之处被困于房中的其余人。
活生生的人如同畜生般被困于一隅,若他们是猪狗不如之人倒也无妨,然而诸非相在岛中所见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因遭遇困境流落至此的无辜人。
诸非相讨厌将人拘束起来的一切行为,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无力、茫然以及不知这种日子何时到尽头的空洞。
别人是否有这种感受他不知道,但诸非相不喜欢的事就是不喜欢,他才懒得管别人怎么想。
那人打开牢门,恭恭敬敬地摆出姿势请诸非相进屋,嘴角微扬,对诸非相自投罗网看好戏。
诸非相也扬起嘴角,下一秒,他将那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顿,也顺手从他手里拿走了钥匙。
男人捂着肚子和脸颊闷哼,诸非相伸腿踹他一脚,又踩着昏迷过去的男人走进牢房之中,盯着墙角上方的铜管,他知道蝙蝠公子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公子,你似乎太随意了吧?”
蝙蝠公子笑道:“在下好生招待你,可大师说对情爱之事不感兴趣,在下便只好送大师一处清修念禅的的好地方,大师不满意么?”
不管诸非相说什么话他似乎都毫不动摇,温和地应下诸非相的所有话语。
诸非相长长地叹息一声:“你这种人……揍起来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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